“是啊不然还能有谁。”
第十七章
姜若凝打开蛋糕，将蜡烛插上之后，轻声说道：“白屿森，许愿。”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愣着做什么，快许愿啊。”
白屿森将姜若凝搂在怀里：“若凝，你知道我愿望的。”
不知为何，姜若凝鼻头微微发酸。
“白屿森，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此话一出，白屿森瞬间愣住了。
“你……想好了？”
姜若凝笑了笑：“我觉得他应该很幸福，因为他会有一个很爱他的爸爸。”
白屿森拿起桌子上的首饰盒，递给姜若凝。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若凝看着绒布盒子里的珍珠项链，有些愣神。
“这个不是英国展会上展出的那条珍珠项链吗？世间仅此一条，价值三千多万。”
“你这小丫头，倒是个识货的。”
姜若凝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屿森，这能退货吗？你把折成现金给我吧，我能花一辈子。”
白屿森唇角漾起一抹笑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个小财迷。”
因为有了宝宝这件事情，白屿森愣是激动了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
他去商场给孩子买了很多衣服鞋子，还有奶瓶玩偶。
家里面两个房间一间布置成了粉红色，一间布置成了天蓝色。
接下来的日子，白屿森像呵护稀世珍宝一般照顾姜若凝。
清晨，他会早早起床，为姜若凝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
他变着花样地做各种她爱吃的食物，从精致的三明治到香甜的水果羹，他从不嫌麻烦。
晚上，他会用润肤乳给姜若凝按摩肚子，防止她长妊娠纹。
久而久之，姜若凝对他很是依赖。
西虞的将军府现在布置的很是喜庆，再过几日，便是楚淮舟和“姜若凝”大婚的日子了。
这日，刚用完晚膳，“姜若凝”突然吐血后，便晕了过去。
郎中赶来时，神色有些怪异：“将军，姑娘这是中毒了。”
“又是中毒？”
楚淮舟还记得当初楚筱岚也是吃了糕点之后中的毒。
难道府里出了间隙？
正在这时，“姜若凝”开始拼命咳嗽，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姑娘服毒剂量过大，恐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楚淮舟气的脑袋发晕：“滚，都给我滚。”
他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姜若凝”，可偏偏她又中了毒。
为何会这样！
楚淮舟突然心脏一阵剧痛，随即便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姜若凝”已经死透了。
他给“姜若凝”风风光光地办了葬礼。
墓碑前，他久久不愿离开。
就在这时，侍卫突然走了过来：“将军，属下那日瞧见三公主和为小姐看诊的郎中在一起，还给了郎中不少银子。”
楚淮舟惊愕地抬起头，然后立刻回了府。
“去把郎中带过来，再准备一个火盆，一块烙铁。”
“是，属下这就去。”
郎中被带来的时候，还没开口，就被楚淮舟一脚踹倒在地。
“说，你是怎么害我女儿的。”
郎中强装镇定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小姐。”
楚淮舟冷笑了一声：“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烙铁硬。”
侍卫将滚烫的烙铁贴到郎中的背上。
“啊！”
郎中痛的面色发紫，看上去有些骇人。
“再来，继续！”
“求将军饶命，我说，我都说。”
楚淮舟似乎很满意，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等着郎中的下文。
“将军，其实那回小姐中毒，是三公主做的，她想毒害小姐，然后再救她，让你对她心存感激。”
“你说什么？”
第十八章
楚淮舟没想到向来善良单纯的三公主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还有……小姐那日在后山被带回来之后，其实还有救，是三公主说不要救治，所以才……”
楚淮舟气的浑身发抖，他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刺穿了郎中的胸膛。
侍卫战战兢兢道：“属下觉得夫人一直未归，不太对劲，所以擅作主张，去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三公主明面上是将动刑的大权交给了您，实际上她早就吩咐过官府的人，一定要将人烧死，要看到烧过后的灰烬才可以。”
楚淮舟的眼眸充血。
“难怪她一直迟迟未出现，所以她早就死了对吗？”
“我要进宫，替她报仇！”
他手握带血的剑，眼神冰冷如霜，直接闯进了萧云芷的寝殿。
萧云芷正坐在铜镜前，精心梳妆，看到楚淮舟这副模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淮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拿着剑就闯进来了，若是被人瞧见，该引起多大的误会。”
楚淮舟却不为所动，他一步一步逼近萧云芷，声音低沉而愤怒。
“萧云芷，你做的好事！你为何要毒害筱岚，为何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此毒手？”
萧云芷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淮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筱岚，我那么喜欢她，我是想救她啊。”
“住口！”楚淮舟怒吼一声，“别再狡辩了，郎中已经全都招了，是你给筱岚下的毒，也是你阻止救治她，你好狠的心！”
萧云芷见谎言被拆穿，不再伪装，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是，是我做的又怎样？淮舟，我太爱你了，我不能忍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更不能忍受那个女人还为你生了孩子！”
楚淮舟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你简直疯了！筱岚那么小，她是无辜的！”
萧云芷的眼神变得阴鸷：“孩子就是我们之间的障碍，她死了才好！有她在，你永远都无法全心全意地爱我，那个姜若凝也是，她凭什么能嫁给你，她根本不配！”
楚淮舟的手紧紧握着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从前竟然认为你善良温柔，没想到你内心如此恶毒！”
萧云芷向前走了一步，试图靠近楚淮舟：“淮舟，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现在所有的阻碍都没了，我们成亲好不好？”
楚淮舟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厌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你杀害筱岚，伤害若凝，今日，我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说完，楚淮舟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萧云芷。
萧云芷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楚淮舟真的会对她下杀手，她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楚淮舟看着倒在地上的萧云芷，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他缓缓放下剑，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筱岚，若凝，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错了……”
很快，楚将军杀害三公主的事情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立刻召见了楚淮舟。
“楚将军，你当真大胆，竟然杀了云芷！”
“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她先杀了臣的妻女。”
第十九章
皇帝冷笑了一声：“你的夫人不是你亲手杀的吗？女儿也是因为你看护不周，跑出府，在后山被咬伤了。”
楚淮舟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发颤。
“陛下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萧云芷的阴谋。她嫉妒若凝，更容不下筱岚，买通郎中给筱岚下毒，又阻止救治，还暗中操控，让行刑之人务必将若凝烧死。”
皇帝听闻，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楚淮舟见状，从怀中掏出侍卫调查所得的证据，双手呈上。
“陛下，这是臣收集的物证，郎中在临终前也招认了一切，还望陛下明察。”
太监接过证据，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翻开一看，脸色愈发阴沉。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在风中摇曳，投下晃动的阴影。
许久，皇帝长叹一声：“没想到云芷竟做出这等事来，是朕平日太过宠溺，才让她迷失本性。”
楚淮舟重重地磕了个头。
“陛下圣明，如今臣妻女皆亡，心中唯有为她们报仇雪恨的念头，若陛下认为臣擅杀公主有罪，臣甘愿领罚。”
皇帝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云芷犯下大错，罪有应得，你为妻女讨回公道，朕念你多年戍边有功，便不予追究，但此事关乎皇室颜面，你需速速离开京城，前往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楚淮舟再次叩首：“谢陛下恩典，臣领旨。”
离开皇宫后，楚淮舟回到将军府。
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往昔姜若凝悉心照料药圃、楚筱岚嬉笑玩耍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可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缓缓走进密室，望着那满墙萧云芷的画像，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
他一把火点燃画像，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密室，也燃尽了他曾经对萧云芷的那份执念。
几日后，楚淮舟骑着战马，带着寥寥几个随从，踏上了前往边疆的道路。
此时正值寒冬，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
他望着远方被白雪覆盖的山川，想起与姜若凝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模糊了双眼。
“若凝，筱岚，是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没能护你们周全，这一世，我定要用余生来赎罪。”
楚淮舟喃喃自语
